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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學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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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文 | 南唐御用浮雕箕形眉紋巨硯(范國華)
          發布時間:2013-06-14瀏覽量:18065

          人們總是說:殘缺也是一種美,現實也的確是這樣。但是,這美——有時候竟然是那么殘酷,殘 酷的讓人有些無法接受,但你卻又不得不接受,因為,那是歷史,已經無法改變的歷史。就像這方帶著沉重歷史之殘的硯臺,它真實擺在你的面前,看到它,你不得 不為之嘆息!卻又不得不為它雖殘猶美的氣息所嘆服!

          這方硯出土于素有六朝古都的南京金陵內橋附近工地,這方土地在南唐時為宮殿區,當年南唐后主李煜就是在內橋的宮門處投降北宋的。隨硯一起出土的還有很多五代 到北宋時期的青瓷片等。此硯出土僅存硯臺前部,為典型五代箕形風字硯式,形制巨大,整個厚度4.3厘米,寬21.6厘米,硯面非常薄,與這一時期的箕形抄手在制作上都很薄,被喻為“薄如紙”相印證(“硯有薄如紙者蓋以薄為利用”——蘇易簡《文房四譜》)。從寬度就達到21.6厘米,可想復原后的長度至少在33厘米以上。其石質為歙石,初看青黑,逆光看銀白,濕水后觀之暗顯青綠之色。數條線眉紋橫 貫硯堂,應是眉紋坑之石!硯首原有高浮雕蒼龍吐珠,現僅存一尾兩須。底有兩梯形足,即米芾《硯史》中所云:“有如鳳字兩足者”。硯口呈完美的圓狀弧度,邊 緣為斜坡狀。硯面平而傾斜,便于聚墨和舔筆。硯壁自上而下內收,呈斜切面。造型古樸,凝重大方,整體方柔結合,線條極為漂亮。其石質細膩,磨制平滑,有前 朝使用痕跡。

          談這方硯臺,自然我們無法繞過說歙硯。 歙硯馳名于唐代,至今已有一千多年歷 史,據宋人洪景伯《歙硯譜》記載,唐開元年間,歙州獵戶葉氏逐獸至長城里(地名),見到山溪里,疊石如城,瑩潔可愛,攜歸成硯,由此歙硯始聞天下。又據五 代陶谷《清異錄》記載,肖穎士至“倉曹”李韶家,見歙硯頗良,退語同行者云,“此三災石也”。(按:肖穎士乃開元二十三年進士),此可證明唐盛時,歙硯已 大顯。為此,李曄《六硯筆記》云,端溪末行,婺石稱首。至今唐硯垂世者龍尾也。可知歙硯始于唐代開元年間,是確鑿無疑的。唐元和年間,著名書法家柳公權在 《論硯》一文中已把端硯、歙硯、洮硯、澄泥硯列為全國四大名硯。唐咸通年間,文學家李山甫有贊歙硯詩:“追琢他山石,方圓一勺深,抱才唯守墨,求用每虛 心。波浪因紋起,塵埃為廢侵,憑君更研究,何帝值千金”。這說明,盛唐時歙硯已大盛。歙硯的石品已經定名,雕工也非常講究。1976年合肥出土的“唐開成 五年箕形歙硯”,石質細潤,色澤清純,可謂是早期歙硯的珍貴遺存。

          自隋唐以后,歙硯在五代南唐時為"天下冠",獨領風騷,聲譽壓過端硯。石硯的使用最為普遍,而且飾以雕刻,將實用和藝術結合起來. 成為歙硯發展史上極為重要的時期。 硯雕本身是繪畫、書法和石雕技藝的綜匯,要求圖案布局得當,整體造型形神兼美,硯銘得體含氣韻,刀法剛柔相濟,能掩疵顯美,不露刀痕。南唐可以說一個藝術的王朝,它在文學、繪畫、建筑等諸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當時富強的南唐成為文人士大夫理想的棲身之所。江北士人多流落至此,“儒衣書服盛于南唐”,“文物有元和之風”。“北土士人聞風至者無虛日”。南唐的社會文化之盛,在五代十國甚至中國歷史上所有的割據政權中都是絕無僅有的。在南唐時期,歙硯之所以大受寵遇,是與皇室的推崇有大關系的。中主李景精意翰墨,寶重歙石。專門在歙州設置了硯務,選硯工高手汪少微為硯務官;汪少微:五代南唐時徽 州(今安徽歙縣)著名硯工,專事監督制歙硯的生產。由于汪少微對制硯頗有研究,制出了一批又一批名硯,受到后主李煜的賞識,賜以“李姓”,故有些史料中稱 其為“李少微”,李少微專門為官家制造石硯。他制硯所用的硯石就采自龍尾山,經他手制成的龍尾硯,除具有“溫潤勁建,發墨之利”的共同特點外,還具有各自 不同的天然顏色。李少微較注重傳授鑿硯技藝,周全及其兒子都成為當時有名的硯工,并出現了“三姓四家十人”等眾多的琢硯藝人。后主李煜對歙硯更是極為推崇,把歙硯、澄心堂紙、李廷硅墨三者稱為天下冠。 南唐回宋的翰林學士蘇易簡撰寫了《文房四譜》一書,“筆譜”二卷,“硯譜”、“紙譜”、“墨譜”各一卷。此書是初度提出“文房四寶”的典籍。文風鼎盛的時代,皇室的推崇及士林文人對文房用具的喜愛與重視對歙硯制作與發展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制作水平得到了提高、硯式也逐漸的豐富起來。而那些這些名家們為歙硯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而他們的傳世之作也歙硯的發展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五代南唐的工藝小品雕刻,如屬于文具的硯石、墨架、書鎮、印章,屬于日常生活用的雕刻欣賞小品,無不是雕鏤精巧,技術高出以前各代。 五代齊己《覽延棲上人卷》詩云:“今體雕鏤妙,古風研考精。”五代十國的硯臺制作在工藝技術進一步發達的情況下,必然更有發展,歙硯的品式、雕刻工藝和藝術水平也逐步達到了高峰。硯石雕刻,比之前代多了一些裝飾,但絕不繁縟,而且硯石本身的造型,也更加美觀。雕刻技法則雕、琢,鏤、刻,剔、等,亦無不刀鑿兼施,可以說是五光十色。比如李少微曾進獻李后主一方歙硯—“龍尾硯”,長約一尺,其上琢有36座山峰,重巖疊峰,千姿百態,玲瓏剔透,美不勝收,是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珍品,被稱為“天下石硯之冠”。他所制作的“寶晉齋硯山”和“海岳庵硯山”到宋時為大書法家米芾收藏并被稱為歙硯中之妙品 。即此一端,也足以說明當代工藝技術的進步了。

          宋代的大書法家米芾藏有多方名硯,其中一座就是南唐李后主的歙硯,有大小山峰三 十六座,層巒疊嶂,明暗相間,硯池中有天然水波紋,硯堂中金光閃閃,米芾得此硯,拜之為“兄”,親刻硯銘,即《研山銘》:“五色水,浮昆侖,潭在頂,出黑 云,掛龍怪,爍電痕,下震霆,澤厚坤,極變化,闔道門。”米芾同時還圖繪手卷一幅,不足一平方尺。米芾的這幅手卷《研山銘》在2002年以2999萬元的 價格拍出,這個價錢創造了中國古代書畫價格的最高紀錄。拍得者稱:“這個價錢是給米芾的,也是給這方名硯的。可見由古及今硯在中國文化中太重要了。” 惜 哉!《研山銘》手卷在,硯已失傳。有多少制作精美的硯臺,歷經朝代變亂,散失的損毀的,以致迄今存留者真是太少了。

          南唐硯真是太少了! 南唐硯山不可見,人間猶賸南唐硯。 就連古人也發出的這樣的感嘆!而這方殘硯出土工地在當年南唐宮殿區,出土的土層在五代土層,應該是五代歙硯的實物資料。這種高浮雕巨大尺寸的五代硯確實稀見,這種雕龍的巨硯在當時也不是一般尋常人家持有和敢用的!所以不難推斷就算李后主沒用過這方硯,它也是南唐宮廷硯無疑!這方殘硯既然出土南唐舊都南唐宮殿區之地,自然也與這位喜硯愛硯藏硯的南唐天子脫離不了干系!盡管御用與否很難論定。說到南唐后主李煜,他是我國歷史上對文房四寶有著杰出貢獻的人物.他好讀書,善作文,工書畫,知音律,是個頗有素養的高級文士,對文房四寶的癖好,尤為突出。他在位時曾發動農夫挖掘婺源龍尾石制硯,視龍尾硯為“天下冠”,龍 尾天下冠,不是他瞎說的,那種地位的人,可以用得上最好的硯石,端硯都不在他眼里.作為一個藝術家,他有著一顆極其敏感的心,對歙硯的描述和稱譽,對石頭 的比較和看法是值得我們得信賴和推崇的.試想歷來很多名人文人寫文章夸端贊歙,又哪個有資格和李煜比!他還第一次在歙州設置了“硯務”,擢硯工李小微為 “硯務官”,“命以九品之服,月有俸廩之給。” 派石工周全之,專門搜集佳石為宮中造硯。自然宮內收藏佳硯很多。由于國主的重視,歙州一帶的制硯業就更為興旺了,歙硯的身價從此扶搖直上。由帝王設置硯務 官督采歙石,算得上是破天荒的盛舉。可以說,這是歙硯最輝煌的時代,也是中國硯史上最輝煌的一頁!宋軍攻打金陵,他出降被俘到汴京時。他一物未帶,僅攜帶 了一方奇硯。癡迷程度由此可見!

          南唐雖存世歷時不到半個世紀,卻是五代十國中的強者,經濟繁榮,其文化成就之卓然,在五代 十國中堪稱翹楚。更由于詞、畫、建筑、工藝雕刻諸方面的璀璨篇章,承唐代之成就,開宋代之風,奠定了在中國文明史上的特定地位。1950年進行考古發掘的 “南唐二陵”,規制較大,有著很多造型優美精巧俘雕,其技巧的水平非常成熟,可以說明與繪畫藝術一樣有著相應的成就。這在我國古建筑結構和繪畫藝術上都有 很高的價值。

          該硯雖殘,器型不整但氣息完整,起開闊疏朗的風韻仍可窺探。中國五代十國的雕塑雕刻在造型上基本上沿襲晚唐藝術風格,以纖柔華麗、注重寫實為特征。從這方硯利用深刀所琢的僅存看,手法比較細膩,層次分明,而硯池的開挖也能做到相互呼應,因而顯得十分協調,可謂雖殘猶寶!

          殘硯金陵內橋附近工地出土,確實應該浮想聯翩一下。當年南京內橋曾被稱作“大內之橋”。內橋是南唐宮殿(大內)前的御橋,也是老城中軸線的起點。有記載南唐故宮南唐宮闕在今內橋北,橋水環絡交帶,俱綰轂於此。想當年宮內小河四周相通,形跡顯明,第近多堙塞,不復流貫耳。 這方硯或許先前藏在李煜的一生心血所系的“建業文房”,在 宋軍攻破城池后,建業文房的藏品李煜也是能燒的燒,能砸的砸,心愛之物怎忍流落他人之手呢?這方硯臺也許在破城之時砸后被扔入河池的。或許先前就置在李煜 的龍案上,宋軍已近宮城,后主眼看江山不保怒喝一聲,用力拂去,案上的蒼龍巨硯轟然墜地。一切都不得而知了,我們只有遙想!只有嘆息!文房建業猶遺恨,龍尾飄零幾日還!

          五代龍尾!雖殘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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